尼泊尔行的迷情与迷失(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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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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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光头？是剃度？亲人过世？悲情与悲愤？这是Nepal人表达深度情绪的方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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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满都系列---帕斯帕提纳神庙火葬场(Pashupatinath)

如果说Swayambhunath是因猴子多而被昵称为猴庙，那帕斯帕提纳神庙会不会因公开的火葬闻名而被称为火葬庙呢？我这样说并无不敬之意，但我相信能够把Pashupatinath及Swayambhunath说的很溜口的游客可不是很多，尤其是事隔多日之后就会倍感拗口，通常都会脱口而出：〝那个烧死人的火葬庙……！〞也保准不会有人听不懂。事实上绝大多数外国人去帕斯帕提纳神庙主要还是看火葬时触目惊心的场面，那是因为大多数国家没有这种公开的火化过程，想看也不易。其次是尼泊尔人把死亡当作轮回的必经过程，只有经过死亡才能转世进入轮回中的另一个层次，何况几乎每一个过逝的尼泊尔人都是在这种公开的场合下被处理尸体，对他们而言是没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更没有甚么秘密可言。再者帕斯帕提纳是印度教神庙，通常印度教的神庙是不允许非印度教徒进入参拜区，所以帕斯帕提纳神庙的精华区域也是没非印度教徒进去的份，这么一来，游客除了行走贯穿神庙公园的主要通道外，实在没有太多的地方可去，而主通道能看到的最大且最吸引人的项目就是火葬仪式，剩下的是在寺庙公园内走动一下，所以原本多数人是带着求知的欲望，专程来此看世界宗教文化遗产，事实上却成了观看火葬之旅，实不得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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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称帕斯帕提纳神庙为火葬庙，是忽略了巴格马蒂河(Bagmati River)沿线四周大大小小的庙宇，它们多数也都有执行火葬仪式的活动。而我更相信能在帕斯帕提纳神庙内火化，必然费用会比较高，因为就连皇室成员死后也是在这里火化的，只不过是在一个专属的最靠近神庙的区域，平民的火化区就离的比较远，穷人死后恐怕连进神庙的门坎都会有困难，更别提所谓的贱民了，要不其他的小庙那来的生意啊(以上纯猜测)！这么说吧，我不知道为何火化的地点越靠近神庙就越好，但至少可以很方便的在最重要的神庙中祭拜，因此同样是在圣河旁进行火化，在帕斯帕提纳神庙内进行就成了首选之地！

我至今仍弄不清楚为何那污臭的巴格马蒂河会成为圣河，但帕斯帕提纳神庙却是相当有来头的，它是当今印度教中最重要的湿婆神庙之一，每年吸引了众多印度教信徒及苦行僧到此朝圣。而每年2到3月间的湿婆节(湿婆神诞生的节日)，更会有数以万计来自尼泊尔及印度的朝圣者把整个山头挤的水泄不通，朝圣者想要进入帕斯帕提纳神庙中摩拜，得排上数公里长的队伍，与此同时另一场拥挤不堪的庙会活动也一并在此进行着，不仅如此，加德满都的街头也会有各类的庆祝活动。不过对游客来说，不论此活动有多撼动人心，也只能以凑热闹的心态在人群中打混，体验一下甚么叫做摩肩接踵的群众力量，若是想要藉此机会一窥神秘的帕斯帕提纳神庙内的仪式活动，恐怕多数是在极度的疲惫之后，仍然是失望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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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共去了三次帕斯帕提纳神庙，严格的说是两次半，因为第2次去是冲着名气大燥的湿婆节而去，但们我还没到达排队的流程，远在数百公尺外的街上，就已被胸背相贴的潮水式人流给挤的动弹不得，我们攒进人潮不消几分钟就彼此失去了联系，带去的相机根本无用武之地，别说是拍照，连举个相机都有困难，加上一些调皮的年青人喜欢在人群中搞激情，他们会突然间集体群吼，更会一起推着人群挤向前，于是他们的乐趣就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与惊恐之中，惨的是根本无退路可言，也没有任何维持秩序的警察出现，我一直被挤到封闭街道的另一端，又再被挤回来时进入街道的入口，连庙的影子都没见到！只见数公里长的朝圣队伍，他们捧着大串万寿菊及各类祭品，人贴人的做守候式的蚁行。此外也看见园内的草地上布满了大帐篷，还安装了巨型扩音器，信徒们在帐篷前又歌又舞的。就这样！其他的啥也没见到！就毫无选择的生生硬硬的被送回原地。而另外一位队友也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只有对印度教有着强烈好奇心的弟弟能于中途杀出重围，最后到达庙口，但他在那儿呆了很久，非但不得其门而入，连前去摩拜的尼泊尔国王的影子都没见着，反倒是我在回程的路上看见国王前去帕斯帕提纳神庙的车队。

说来好笑，我们是专门为了参与盛大的湿婆节而留在加德满都的，想不到却受阻于情绪高涨的众多朝圣者，也因为这次的经验，让我体会了当地人对宗教的极度热忱与全情参与的氛围，绝非是我这个非信徒的外来者能以三言两语道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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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第1次去帕斯帕提纳神庙是刚到尼泊尔没有多久，在一次加德满都山谷寺庙徒步巡访的尾段时到达，当走到帕斯帕提纳神庙时已近黄昏，由于我们是从位于东方的博德纳佛塔(世遗)徒步到帕斯帕提纳神庙，所以并不是从传统的西面方向进入帕斯帕提纳神庙，换句话说就是逆向而行。不过我们对路况及寺庙都不是太了解，一开始就随着朝拜人群闯入了一间寺庙，而庙内的神像造形有异于我们曾经看到过的，于是赶紧举起相机拍照。也就在这时，一位保安人员飞奔过来，说这儿不允许拍照，同时也不允许非印度教徒进入，但他的态度十分友善，于是我们立即道歉并退出庙外，之后才发现我们是走错了路。然而直到3个月后，我再次的回到此地，才进一步发现被误闯的神庙名称居然是女神阴道寺庙，当今天下居然会有这么奇怪的庙！传说，湿婆神的妻子因湿婆神被其岳父羞辱，愤而投火自尽，悲痛无比的湿婆神抱着妻子的尸体漫无目的走，结果尸体分解，而女神的阴道就掉落在这座庙的所在地。更想不到的是这种为夫牺牲的行为，后来居然转化为寡妇在丈夫的葬礼上投火自尽的陋俗，而这习俗直到上一世纪的20年代才被禁止，这期间不知怨死了多少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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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一定是一些极度自私又卑鄙的男人们所想出的漏洞百出的低劣技俩，逼使已经终生辛劳的妇女于丈夫死去后献出仅有的生命。试想地位显赫又法力无边的湿婆神岂会是任人侮辱之辈，就算他岳父吃了甚么胆也不敢轻率为之啊！再说他的妻子吧，女神帕尔瓦蒂的极恶面〝卡利〞，不也是人鬼皆怕的不好惹的人物？她可以和最凶恶的魔鬼大战，且从未输过，甚至信徒为了安抚卡利极为凶残的一面，都会应她的要求以带血的祭品来供奉她，这也是尼泊尔的最大节日--〝宰牲节〞诞生的缘起。而就这么样利害的人物，居然也会比普通人还差劲的一跳入火坑就死了！何况也太沈不住气了，骂了两下就跳火坑，那不是叫尼泊尔妇女很难做人？更奇的是阴道会掉下，其他的手脚及脑袋又如何了？那些玩意就不用拜？呵呵！这是我自己的顺势瞎讲，他们喜欢杜撰神话，我也就爱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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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正处于2~3月的湿婆节期间，所以园内的人流不断，寺塔的台阶上聚集了大量的苦行僧，其中有不少是蓬头垢面的，也有一些外国游客正和他们请益人生之路，但最吸引人的还是火葬场上尸体火化的过程，那儿除了一群静静的等待送死者最后一程的亲人外，观光客成了最大送终群体，无论是火化台旁，或是位于其上方的屋顶长廊，亦或是位于巴格马蒂河对面的台阶，以及河上的桥面，都有游客驻立观看，长枪短炮肯定也是无不出笼。

我一直以为想看到火化的过程得赶得巧，至少我在巴格马蒂河旁的其他寺庙就不是经常看得到。没想到这里的火葬场是大排长龙，尸体是连续不断的被抬出来烧，但火化之前还需亲人(都是男人)抬着尸体于火化台上进行送终仪式，加上事前的搭架木堆及事后的火灰清理，因而中间会出现尸体抬出来后置于路旁的等待场面。这些尸体多数是以白布包裹，也有的是用红缎布盖住，只是盖的不太严实，经常可以看到两只脚外露，更有的尸布被风掀扬后，尸体的手臂上还可以看见不少大块的尸斑呢！最令我惊讶的是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见到一位哭天抢地的嘶嚎吶喊中的人，甚至连掉泪的人都没有看到。大家都是静静的坐在石阶或站立在广场上等待，直到亲人的尸体被人用简易的担架扛出后，大家才会围着担架默默的注视几许，或许是他们正为死者于心中送上最后的祝福吧！之后其中四人才会将担架抬到已堆好的木堆旁，然后大家抬着尸体绕着木堆顺时钟转三圈，再由其中一位(通常是长子)拿着引火的稻草及一块木头，下到河里进行沾水式沐浴，之后再放回木堆中。这期间，随着口中的颂经，亲人们为死者挂上万寿菊花圈，并不停的洒上红色粉末，整个过程非常的简单肃穆，没有乐队，也没有道士，连送葬的亲人都不用穿上孝服，而这一切都是在执行火化的工作人员指导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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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由原先下河做稻草及木头沾水式沐浴的男子(通常是长子)执行点火，当大火雄雄燃起之后，一米高的烈火令人看不到尸体被烧的样子，不到半小时，尸体的一切已化为灰烬，反而有部份的木块并未全部烧完。于是工作人员用长长的木头推子将所有火化台上的一切都推到河中，标志着肉体回到了最终的归宿。当我看到这儿时，内心多少会有些胡思乱想，将来的我不也是会走向这一归途？同样也是火化，可能烧的效率更高更快吧！只是要将自己的骨灰推到臭水中就有一点不太能接受，我自认一生都是颇爱干净的，何不浪漫一点呢？洒向大洋或植于树下不是更好？我不知其他的游客是做何感想，相信即使是在强大的好奇心趋使下看了别人的归去，自己也必然会有一些内心深层的触动吧？自古而今又有谁能不踏上最终的归途，只不过处理的方式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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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想起了那首老歌：〝当我死去的时候〞………！

当我死去的时候　亲爱　你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　也无须浓荫的柏树
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　淋着雨也沾着露珠
假如你愿意请记着我　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在悠久的昏幕中遗忘　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许　也许我还记得你　我也许把你忘记
我再见不到地面的清荫　觉不到雨露的甜蜜
我再听不到夜莺的歌喉　在黑夜里倾吐悲啼
在悠久的昏幕中遗忘　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许　也许我还记得你　我也许把你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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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这首歌仍带着一丝丝的对在生的依恋！或许另一首歌：〝Dust in the wind〞更能贴切的表达人世间的过往浮生………！

I close my eyes, 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s gone
All my dreams, pass before my eyes, a curiosity
Dust in the wind, all they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Same old song, just a drop of water in an endless sea
All we do, crumbles to the ground, though we refuse to see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Don't hang on, nothing lasts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It slips away, and all your money won't another minute buy.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Dust in the wind,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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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到此庙是临离开尼泊尔的前三天，还是从东向西的逆走(不用门票)，再去的用意是想确认帕斯帕提纳神庙内是否真的除了火葬外就啥都没得看！不幸还真的是如此，那时由于已过了湿婆节，来朝拜的人少多了，外国游客反而成了最大群体，而他们几乎都是把目光放在火化的过程上，也只有这个最值得看啊！所以这个伟大的火葬场居然成了观光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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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间奇怪的女神阴户寺庙，这么高大的墙还是被我们闯了进去，我们终于也走到女神的阴道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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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方流到此地的巴格马蒂河水已经是带味的灰黑水，孩子们那会管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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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鸭子就更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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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林立的印度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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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林立的印度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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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内林立的印度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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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猴子不会少于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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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